好心帮村民推销砂糖桔,他们却恩将仇报,真
我竭尽全力为全村的砂糖橘寻找买家,甚至不惜向厂家负责人提供各种好处。原本市场价仅2元的砂糖橘,我成功地将其价格提升至4元,其中包含了2元的回扣,总计6元。然而,当厂家的人前来收购砂糖橘时,那些忘恩负义的村民却站了出来: “你们中有些人可能不识字,但总该能分辨4和6的区别吧?这份厂家提供的合同上明明写着6元,郑远,你为什么要欺骗大家,只卖4元?” “那些额外的钱是不是都被你私吞了?你这是在剥削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血汗钱啊!真没想到,大学教育了半天,竟然培养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我们今年的产量大约有吨,你一个人就能赚万,却只愿意给村民万,那剩下的80万去哪了?你这样一转手就赚了80万,真是太黑心了!” 我面带微笑,转身便前往邻村收购砂糖橘。 至于本村的砂糖橘,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01 大学毕业后,我选择回到了我的家乡。 村里的生活有些艰辛,仅靠耕作难以维持生计,因此我寻找了新的工作机会。 父母以不适应城市生活为由选择留在村里,我也没有过多地劝说。 国庆节的前一天,我提前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一下班就直奔车站购票,乘坐大巴返回村子。 但我刚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父亲正望着田地里的橘子树,满脸愁容。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下意识地问道:“如果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他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仿佛在探寻我是否知晓这个秘密:「如今已是金秋十月,每家每户的砂糖橘都已挂满枝头,正待收获,你可曾听闻?」 我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我已知晓。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忧愁随着这口气一同溢出。 「但即便果实成熟,又有何益?不久前,村长传达了一则令人心寒的消息,原本承诺收购我们橘子的厂商突然变卦,他们以市场销量不佳为由,竟然想要背弃我们!为了种植这些橘子,你母亲和我不惜连夜拔除了原本的作物,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得知此事后,村长和几位村里的长辈们坐不住了,他们毅然决然地去找厂商理论,一番激烈的争执后,厂商无奈地同意收购,但条件是压低价格,他们声称砂糖橘市场供过于求,他们无利可图,以前每公斤6元的价格,现在竟然压到了2元!」 「这样的价格连成本都难以收回!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几位长辈一怒之下,决定赌气不卖了!他们誓言,宁愿让橘子烂在地里,也绝不卖给那些无良厂商!厂商一听,乐不可支,立刻驾车离去。你说说,村长他们怎能如此轻率?怎能说出那样的话?2元虽少,但总比一文不值要好,他们只顾一时之气,却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承受苦果!」 「儿子,你在城里工作,能否利用你的人脉,联系一下你的同事和同学,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橘子,好让我们在过年时有所储备?」 我感到一阵无力,心中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单靠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即使有人愿意购买,也只是零售的小额交易,三五斤的量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买上两三箱罢了。而且,橘子吃多了容易上火,现在城里人越来越注重健康和营养,谁会在家中囤积这么多橘子呢?」 父亲愤怒地将烟头狠狠地摁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按照你的逻辑,难道我们家园里的橘子只能任其腐烂于泥土之中?我们数年的辛勤耕耘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 我紧握双拳,心中涌起一股反驳的冲动,但看到他那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02 数年前,我们村的田野里,玉米、水稻、棉花等传统作物是主角,然而,不知是谁家率先打破了这一局面,大胆尝试种植了砂糖橘。 那一年,正值短视频平台上「炫砂糖橘」的风潮,他的果园里硕果累累,不仅销售一空,更是供不应求,赚得盆满钵满。 村民们见状,个个眼红心热,纷纷向村长提议改种砂糖橘。 在众人的「默契」配合下,村长拍板决定,采取各种手段,几乎是半强迫地让那位敢于吃螃蟹的先行者分享他的种植经验。 家家户户不惜连夜拔除那些尚在成长的传统作物,转而种上了砂糖橘,满怀期待地盼望着来年的丰收。 砂糖橘与之前的作物不同,它们在秋末冬初成熟,如果销售顺利,每家每户在年底都能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到了准备年货的时候,人们的钱包也会相对宽裕,过一个富足的新年,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人们更好地管理了自己的财务。 我们家也不例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年种植砂糖橘的农户数量激增,市场供过于求,再加上加工厂的压价策略,这让我的父亲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吾儿,自汝出生至今,我们含辛茹苦养育,供汝求学,从未向你索求分毫。今次,家中确遇困境,恳请汝伸出援手,助一臂之力。可否代为打听,联络买家,将吾村橘子售出?若村中果实过剩,吾家之橘亦愿售之。岁末将至,汝岂愿见乡亲佳节愁云惨淡?」 突然间,父亲的声音划破了沉寂。 他的话语,让我心中泛起一丝不悦。 明明是我自愿相助,却似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在父亲期盼的目光下,我无奈地叹息,终究是让步了。 「好的,我答应。」 目睹父亲欣喜若狂地离去,向邻里宣扬,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伤。 归根结底,我仅是一介凡夫,连村长亦束手无策之事,我又能有何妙计助村中将积压的果实售出? 然而,父亲亦言,能售出些许便是收获,总胜于果实烂于田间。 4 决心既定,我便前往田间实地考察。 大部分橘子尚在成熟边缘,预计还需月余方能完全转黄。 父亲言,这短暂的一月,便是我寻觅买家之时。 无论我家或是他人家,满山遍野的橘树令我目不暇接。 一树之果何其多,众树所结更是数以百吨计,如此庞大的数量,需以我所学之市场营销知识推销,究竟该如何是好? 我发誓,此事之难,更甚于毕业时所撰写之市场营销论文。 正当我立于田埂之上,陷入沉思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问候。 「郑远,何时归乡?何不前往吾家一叙?据汝父所言,汝已成就非凡,今欲助村中解困矣?」 我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我们的村长郑洪刚,他也是那群率先种植橘子树的先锋之一。 他与我父亲年龄相仿,却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和圆润的身躯,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辛勤劳作的农民,反而更像是某个家族的领袖。 此刻,他正带着和煦的笑容注视着我,我无法洞悉他内心的思绪,只能以微笑回应。 「是的,村长,父亲提到原本的销售渠道已经中断,大家都感到非常焦虑,我希望能尽我所能,为村民们提供一些帮助……」 我的话音未落,他便带着弯弯的眼睛打断了我。 「你真是个有心人!饮水思源,你做得对!你的这份心意是宝贵的,你父亲也是为了村子的利益着想,我们都感激他的这份恩情。」 「但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当时是以每公斤6元的价格出售的,如果你要卖,价格可不能太低啊!」 「而且我了解,商人总是以利益为先,如果你想开拓销路,难道不需要一些投资吗?说说看,你打算从村子里赚多少钱?」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明白,这些问题父亲也曾经提及,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砂糖橘产量过剩,原本的买家只愿意出2元,而后来联系的买家大多在3到3.5元之间,连4元的都极为罕见。我不敢对您做出任何承诺,只能尽力寻找销路,希望能卖出越多越好,您觉得呢?」 「至于您提到的第二点,我有自己的职业,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本就不打算通过村子里的这三四百吨橘子来赚钱,他们愿意出多少就是多少,我绝不会从村子里拿走一分钱。」 郑洪刚放声大笑。 「看看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不信任你吗?」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那我就完全放手,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承担重任。」 我明白,他的话语一旦出口,无论结果如何,这副重担我必须扛起。 若能助大家成功销售,自是最佳;若不幸未能售出,我将成为这村庄历史上的罪人。 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压。 未曾料想,这个国庆节,我竟为自己揽下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在这七天里,我除了进行各种乡亲的调研和观察,便是从最基础的步骤开始——从网店回溯至实体店,疯狂地拨打电话,向他们推销村里积压的水果。 忙碌之际,我如同电话销售员一般,电话一个接一个,连喝水的间隙都无暇顾及。 然而,大多数人在听到开头便匆匆挂断。 我反思了一下,也是,他们若已达到某种程度,自然拥有自己的供应商,或许是亲戚,或许是利润共享的合作伙伴,谁又会对一个完全陌生、毫无关联的人负责呢? 在这七天中,我没有享受过一夜安稳的睡眠,连梦境中都是在推着车叫卖橘子。 5 当我返回工作岗位时,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中满是漫山遍野的橘子树,连工作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领导察觉到了,经过几次间接的提醒后,我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既然第一步未能成功,我只能依靠第二步。 不顾面子,不争一时之气,我开始四处发送消息给旧日的同学和朋友,甚至私下里还询问了几位同事。 终于,在一位久未联系的老同学那里,我找到了突破口。 起初,我们只是闲聊,他好奇地问我为何放弃稳定的工作,转而涉足商业,重拾大学的旧业。 我苦笑着回应。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 听闻此言,我内心涌起一股喜悦的波澜。 加工坊?! 这不就意味着所有的柑橘都能找到归宿吗? 对方回复了一个充满欢笑的表情包。 我立刻点头表示理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已不再关心对方想要赚取多少利润,只要能把实实在在的金钱送到村民手中便足够了。 毕竟,没有利益的驱动,谁又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呢? 在他的推荐下,我很快请了假,前去与对方会面,商讨合作事宜。 抵达目的地后,我惊讶地发现,那所谓的「水果加工坊」规模相当可观,一台台「轰隆隆」运转着的机器巍然矗立,给人以专业严谨的印象。 在流水线上,各式各样的水果琳琅满目,优质的水果被挑选出来直接销售,而品质稍逊的则被加工成其他各式各样的产品,机器的分拣过程既专业又高效。 我看得目不转睛,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人未至,声先至。 「年轻人,听我侄子说,你们村是种植砂糖橘的?」 我迅速转身,递上一支烟。 「没错,叔叔,我们村就是以种植柑橘为主,今年收成颇丰,但原本承诺收购的厂家却背信弃义,让我们措手不及。村里委以重任,我也没有什么销售渠道,只能在朋友之间四处打听,最终找到了您,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便一同步入了他的办公室,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流。 他向我透露,巧合的是,他原本的一个橘子供应商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继续供货,留下了数百吨的缺口,他正四处寻找新的橘子来源,这时他的侄子便向我提起了他。 瞧,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神秘莫测。 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邀请他共进晚餐,畅谈合作事宜,凡是我能承担的费用,我绝不会让他人破费,甚至我的同学们私下里都戏称我“多年不见,你变得圆滑了许多”。 我无奈地笑了笑,却无言以对。 毕竟,谁不是为了生活而奋斗呢? 为了证明我的话,我特意让我的父亲从果园中挑选了一筐最优质的橘子送来,果然赢得了他的青睐。 但他并未立即做出决定,只是表示会“考虑考虑”,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 我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不需要对方把话说得太明白。 我四处奔波,不惜重金购买礼物,以期赢得他人的好感。 一个月的辛苦努力,我的钱包也几乎见底。 但幸运的是,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或许是被我的诚意所打动,他最终同意了,决定在年前选择一个日子,派车来我们村收购橘子。 6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我试图抬高价格,但看在他侄子的面子上,最终价格还是定在了6元。 他皱了皱眉头,告诉我,他可以给我6元,也可以向上级申请更高的收购价格,但我不能将这个价格告诉村民。 这是他能给我的最高报价,但我不能将其全部用于收购村里的橘子。 一开始,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向我解释道。 4元的定价虽不昂贵,但在众多3元、3.5元的价格中却显得鹤立鸡群,相较于那个贪婪商家所定的2元,价格翻了一番,足以确保大家能欢度佳节,相信众人也不会对此有所抗拒。 价格确定之后,我便提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向他说明了这一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终于传来了他缓慢而沉重的声音。 「真的只能定在4元了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地回答。 「当然有其他办法,那就是动用我的工资来补贴,我可以将每公斤的价格提高到5元、6元,剩余的一两百万由我来承担。」 父亲一时语塞。 「你这孩子……我们做的是善事,不求回报,自己掏腰包又算什么呢?4元就4元吧,我会去和村长商量……」 不知他是如何说服村长的,但几天后,他打来电话,询问我何时可以开始采摘和运输,村民们都表示同意。 4元就4元吧,总比一无所有要好。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没有搞砸。 即使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也不算太糟,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我或许还能在村里赢得一些声望。 11月底,砂糖橘迎来了大丰收,在我回家过年之前,村里的人们已经提前几天将橘子采摘完毕,装进麻袋,称重并妥善保存,只待买家前来收购。 当我忙完手头的工作,猛然发现,约定收购橘子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还得处理各种琐碎事务,再加上过磅、计数、走流程支付款项,等到收到款项,恐怕已是腊月时分。 不能再耽搁了。 想到这些,我立刻踏上了回家的大巴,准备回去将这件事圆满解决。 当我回到村庄,村民们见到我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好像我成了他们心中的财富之神。 即使是偶尔经过邻居的门口,也会有人热情地往我手中递东西。 虽然4块钱的金额并不庞大,但它足以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而不是在村长他们面对“2块钱的羞辱”时,因赌气而让橘子一斤也卖不出去,一分钱也赚不到。 我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物品,就急匆匆地赶往了村委会。 当我到达时,他们正在举行会议。 之前在村东头,有一个不幸的家庭,家中的主人意外坠河溺亡,他无亲无故,只留下了一间破败的房子,而现在,那间破房子恰好被用作存放数百吨橘子的仓库。 看着已经摘下好几天的橘子,收购商却迟迟未来,正当大家焦急万分之际,我走了进来。 郑洪刚拉过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郑远啊,你之前说好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扫了一眼手机的聊天记录。 「还得四五天时间,我们已经谈妥了,连合同都签署完毕,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他们一定会来的。」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合同?我们能看一下吗?你们已经定了价格,我们也已经开始采摘橘子了。那么钱呢?钱款已经转过来了吗?」 面对他提出要看合同的请求,我委婉地拒绝了。 并不是我不想展示给他看,而是因为那份文件毕竟具有法律效力,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6元,那是给领导们看的,至于里面的具体细节,只有我和对方心知肚明。 你说,这样的文件怎么能让村民们看到呢? 如果让他们知道合同上写的是6块,而我实际收取的是4块,他们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猜疑和不满。 毕竟,对方收取一些好处费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他们可能不会这样想,反而可能会怀疑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我用忘记携带合同的借口搪塞了过去,紧接着说道。 「真的吗?年轻有为,做了好事?我可不这么看!」 「郑远,你何不向众人坦白,你是如何通过贩卖砂糖橘这一行当,从乡亲们那里索取回扣的?我们这个村落养育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以助人为名,实则中饱私囊吗?若在旧时,你这样的行为,枪毙八百回都不足以平民愤!」 我的思绪如同被抽空,一片茫然。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秘密藏得如此之深,他是如何得知的? 人群如同油锅里的水,突然沸腾起来。 尽管有许多人听从村长的话,对我进行指责和推搡,但也有人站在我这边,要求村长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定我的罪。 郑洪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你们不是想要证据吗?证据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从背后拿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件,在全村人面前展示一番后,递给了会计。 「你们中有些人或许不识字,但至少能分辨出4和6的区别吧?这份厂家给他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6元,郑远,你为何欺骗大家以4元的价格出售?那些多出来的钱是不是都被你私吞了?你这是在榨取我们普通百姓的血汗钱啊!真没想到,大学教育了你这么久,竟然教育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在会计的惊叫声中,所有人都看到了合同上那醒目的6元数字。 这一刻,村里的气氛彻底爆炸了,所有人都在斥责我,更有人捡起地上的碎石向我投掷。 我试图躲避,但一块飞来的大砖头正中我的额头。 一股暖流从头顶流下,我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我的父母冲上前来,挡在我身前。 「难道不能好好谈谈吗?我的孩子不是那种人!为了村里的橘子,他四处奔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立刻有人反驳道。 我轻蔑地笑了笑。 「好的,那就请你去尝试吧。」 对方立刻变得无言以对。 他与那些厂商素不相识,更无从谈起任何联系的渠道,难道要在街头随意拉住一个路人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橘子吗? 在村民情绪激昂之际,郑洪刚却躲在人群背后,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 「确实,合同上标注的是6块钱,而我收购的价格是4块钱,如果我没有解释清楚,那是我的疏忽,我向大家道歉。」 「但是!——」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但是,这节省下来的2块钱,如果有任何一分钱落入了我郑远的口袋,我愿受天谴,不得善终!」 郑洪刚轻蔑地哼了一声。 「荒谬,如果发誓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个世界上早就血流成河了。」 「我们今年的产量大约是吨,你能够赚取万,却只愿意分给村民万,那么剩下的80万去哪了?你这样一转手就赚取了80万,真是贪婪至极!」 我无奈地苦笑,没有回应他。 「你们一直指责我收取回扣,每公斤抽取两块钱,但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是的,我确实收取了两块钱,但这笔钱并没有进入我的口袋!」 「我自费请客、送礼,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机会来讨论村里的产品!你们认为,在丰收季节,加工厂为什么会选择收购你们的橘子,而不是更便宜的橘子?还不是因为谁提供的优惠更多?在这个时代,不给对方一些好处,谁会为你们办事?」 「而且,我给出的4块钱总比3块钱要多吧?为什么你们可以卖给其他人,却不能卖给我?难道是为了多赚一些钱放进自己的口袋吗?」 「诸位或许未曾耳闻,那加工厂的产能已然达到极限,全凭我郑远的人脉与威望,才得以破格接纳如此众多的橘子!」 「除去他们自用的部分,必然还有盈余,那这些剩余的橘子该如何处置?难道任其腐烂,化为无用之物吗?」 「他们必须开拓渠道、寻觅网红推广,甚至将产品送至各大水果厂商,若将此事交予你们,又有谁能够胜任?若无金钱的激励,又有谁愿意投身其中?」 「郑洪刚村长,若您对我的计划心存不满,我便告知厂商,我们不再出售这些橘子,让他们将它们带回原处!今年,即便不出售橘子,我们亦能欢度佳节!」 果不其然,在我发言结束后,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即便是先前气势汹汹的村长也沉默了。 9 我原以为他们尚存一丝良知与辨别是非的能力,正欲稍作喘息,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了窃窃私语。 他们纷纷叫嚣着。 …… 现在,他们不仅对我进行辱骂,还将矛头指向了我的父母。 两位老人气愤得面红耳赤,一遍又一遍地强调那片土地和房屋是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不存在所谓的霸占。 我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幕。 经过漫长的等待,我的父亲终于忍不住,泪水纵横地仰天长叹。 “若早知会如此,我便不该让我的独子涉足此等纷扰,任由众人饥肠辘辘,自生自灭!” 目睹他们相互扶持,却被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我抓起身旁的木棍,毫不犹豫地挥舞而下。 “谁若敢触碰我的父母,我便让你们踌躇满志而来,横卧而去,不信便来一试。” 或许是我那双充血的双眼、蓬乱如野草的头发,以及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群只敢在口头上对我进行谴责,却不敢再有任何肢体上的冲突。 我让父母先行离开,然后环视了满院的人群,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 “既然诸位都不愿出售橘子,那就不必再卖了。或许村长可以联系一下,看看是否有人愿意以6元……不,4元的价格购买,此事我便不再插手。” “但请记住,这不是我半途而废,而是你们一个个跳出来反对我,阻止我继续。我所做之事,皆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这个村庄。” 在离开之际,我投向村长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讽刺。 “有你这样的村长,他们恐怕要倒退回石器时代了。” 我迅速地离去,身后的喧哗声和谩骂声愈发激烈,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都是对我的指责。 在回家的路上,我仍在沉思,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简单明了的道理难道真的难以理解吗? 这个社会,不给人家一点甜头,谁又会为你卖力? 即使是雇佣一个保姆,也需要支付薪酬! 更何况对方现在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出现。 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小跑起来。 在途中,我也没有忘记给同学的叔叔打个电话,告知他将收购橘子的日期推迟几天,待我处理好个人事务后便能前来。 对方对此并未多言。 当然,当我第一次听到那昂贵的“销售费”时,我的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毕竟只是等待几天的问题,谁会和金钱过不去呢?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迅速做出了决定,既然他们不愿意出售,那我去其他村庄收购也是一样。 毕竟,种植橘子树的并不只有我们安义村,还有周围的几个邻近村庄。 即使村里没有足够的数量,只要多跑几个村庄,我依然能够收集到四百吨。 既然他们不愿意以4块钱的价格出售,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时,父母也刚刚到家。 家中的气氛沉重,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一边忙于与同学的叔叔周旋聊天,一边向人打听周边村庄的情况。 由于一直在忙碌,再加上焦急和愤怒,我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看到我这个样子,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抽着烟,吐出一个浓密的烟圈。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啊!” 我愣住了。 他继续说道。 “今天白天,你不是出去散心了吗?你妈妈在整理家务时,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份合同,还以为你会用到,就放在茶几上,准备等你回来给你。” “但你一直没回来,正好村长来找你有事,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张纸,他脸色不好地拿走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 我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发现的。 而现在他们已经够自责了,我也没有责怪他们的理由,毕竟他们不识字。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连最基本的数字都难以认全,自然不会意识到那份合同的重要性。 我摇了摇头。 “算了,就这样吧。” 难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10 在夜幕的笼罩下,正当我们沉浸在梦乡之中,一阵震耳欲聋的玻璃破碎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我从睡梦中惊醒,目光所及之处,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两个漆黑的身影如同幽灵般一闪而过,耳边回荡着那熟悉的“快逃”的呼喊。 原本温馨舒适的家园此刻正疯狂地吞噬着寒风,玻璃上的巨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是我为村民付出的代价。 随着一声沉闷的“咚”,裹着厚重羽绒服的父亲打开了我卧室的灯光,面对着碗口大小的破洞,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竟然敢砸到我们的头上!你等着,我要把他们抓回来……” 我淡然一笑。 “你那双老腿,能追上谁?连我都追不上他们,你又何必白费力气?砸就砸了吧,明天找些材料修补一下就好。” 看到我的态度,父亲突然间像是失去了力量,坐在我的床边,语气中带着歉意。 “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这是硬生生地给你扣上了一顶屎盆子!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我轻轻翻身。 “别再说这些了,等事情解决后,我就回城里去。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村里,或者跟我一起搬进城里。” “不过我想,因为这件事,他们可能也不会再接纳你和妈妈了。” 父亲立刻拒绝了我的提议,独自叹息着离开了。 他不明白,人心的变幻莫测。 在村长的煽动下,我家与其他家庭仿佛站在了黑白分明的两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们怎么可能容忍我们的存在? 第二天,趁着清晨的薄雾,我早早地前往了邻近的村庄。在田埂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橘子树的叶子已经落尽,仿佛它们从未结出果实一般。 经过在村口的一番探询,我径直前往村长家,毫不拐弯抹角地提出要与他商讨合作事宜。 起初,他显得有些抵触,甚至在我话音未落时就急忙告诉我,他们村的橘子已经售罄,没有剩余可以提供给我的。 但我并不轻信。 当我提出以每斤4元的价格收购时,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探寻我的身份和背后的渠道。 到了这个节骨眼,隐瞒已无必要,我便毫无保留地向他坦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显然,他比我们村的村长要机智得多,对于这种“灰色收入”也表现出了一定的理解。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决定带我前往村后的山区,那里有一个被巨石封堵的洞穴,我们两人合力推开了那块巨石,仿佛揭开了一个神秘的宝盒。 我们沿着阴森的洞穴深入,最终发现里面堆满了橘子,数量之多令人惊讶。 虽然不及我们全村的产量,但也足以将洞穴的大半部分填满。 村长长叹一声。 「我们已经出售了一部分,这些是剩下的,难以销售。他们束手无策,也找不到买家,现在的罐头厂和其他加工厂都已经供过于求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橘子,我们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挑出去卖。价格从最初的六七元,一路跌到现在的两三元,我们的损失已经无法估量!」 「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一无所获吧……如果你能按照约定支付款项,我们愿意将这些橘子全部交给你。」 「我估算了一下,这里大概有一两百吨……如果你要用车来拉,至少需要十几辆……」 我点了点头。 「我理解,这些橘子,我愿意以每公斤4元的价格收购……」 话音未落,他便急切地握住了我的手。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丰厚的生意,我们怎能让你承受损失呢!我们是以三块钱的价格出售的,你就给我们3.5元吧!这样你也能赚一点,我们未来还有机会合作,你觉得如何?” 他坚持再三,我实在难以拒绝。 瞧,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我又走访了其他几个村落,情况大同小异,总体算下来,勉强能够达到三四百吨。 当一切商谈和忙碌结束时,已是正午时分,为了不误回家用餐,我急忙踏上归途。 一路上,我感到腰酸背痛,腿部抽筋,甚至能感觉到脚底磨出了水泡。 但我不能停下脚步。 出乎意料的是,刚踏入村庄,几位年迈的老人便坐在村口,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臭鸡蛋,瞄准了我便投掷过来。 幸运的是,我及时躲避,否则我新年刚购置的羽绒服就毁了。 几位年迈的老太太怒目而视,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哪里还有八九十岁的慈祥模样。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暗中侵吞了我们的钱财,还给我们!” “没错!我老伴为了种植果树,每天黎明即起,辛勤劳作,我们却一分钱都没看到!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和精力吗!难道这些钱都被你们这些黑心的无良中间商赚走了吗!” “打死你,你们这些无良商人,滚出我们的安义村!” …… 面对他们愤怒的气势,再想到我能赚到的收益,我突然感到释然,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笑意,开口说道。 “你们辛苦了,你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种植橘子,请问这其中哪一件事与我有关?如果认识你们,我自然会尊称一声爷爷奶奶,如果不认识,那你们又是谁呢?” 「别在这儿用道德的枷锁束缚我,你们不是郑洪刚的追随者吗?好,那就让他带领你们在今年的寒冬中饥饿至死吧!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将手中的鸡蛋投掷于我,我便会将我的鞋子脱下,塞入你的口中,不信就试试看。」 在他们被我的斥责弄得措手不及时,我像一阵风般迅速逃离了现场。 在回家的路上,我逐渐领悟了真相,郑洪刚不知给他们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们像被迷惑了一样,无条件地支持他,每个人都对我露出敌意。 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欠了村里两块钱,而不知内情的人可能会误以为我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带着苦涩的笑容走进家门。 一进门,那熟悉的「汪汪」声消失了,我注意到原本拴在猪圈旁的小狗不见了。 「妈妈,我们家的旺财去哪儿了?」 我试图推门而入,却发现门无法打开。 我用力一推,这才意识到,刚才阻挡在门口的,正是旺财的遗体。 11 旺财是父亲从外面捡回来的,从小养到大,现在已经是一只八九岁的老狗了。 母亲的双眼哭得红肿,她指着旺财的尸体,情绪激动地向我诉说。 「栓子他们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我和你的爸爸只是去田里劳作了一下,我们家的狗就被他们残忍地杀害,扔进了院子……当我们回来时,他们还威胁说要杀害我们全家! 「我从未见过他们如此可怕!我以前还让他们在我们家吃过几顿饭,仅仅因为一些钱财,他们竟然能做出杀害狗和人的行为!太可怕了,这个村子里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父亲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但从他颤抖的手中可以看出,他也感到非常害怕。 狗是从小养大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它与父亲日夜相伴,亲昵程度甚至超过了我。 生命无论大小,怎能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呢? 更关键的是,栓子他们那伙人胆大包天,无所畏惧,今天宰的是狗,或许明日便轮到了人。 我紧握双拳,仿佛能感受到力量在指尖汇聚。 “我们走吧,等橘子售罄,我们一家人一起迁徙,家中的土地也不再留恋,我的薪水和额外收入足以供养你们。”我坚定地说。 父亲却摇了摇头,如同老树般固执。 “哪有父亲依赖儿子的道理?我们不仅帮不上你,反而成为你的负担。这个地方,我们住了一辈子,怎能说走就走?你若想走,便走吧,我留下。他们若有胆量,就尽管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定。 母亲有些心动,她的目光在父亲身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答案。然而,父亲却显得烦躁。 “别那样看着我!你若想离开,就离开吧,让我独自在这里自生自灭。别让历史重演,让儿子再次受苦,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沉默了,母亲也不敢轻易同意我的提议,只有在私下里,她偷偷地告诉我,让我先说服父亲,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可以收拾行囊,随我一同离开。 她坦言,她已经看穿了这个村庄的真相,它显然不再欢迎我们。她渴望与我共同生活。 我点头同意。 但无论我如何劝说,父亲总是断然拒绝。 他坚称自己姓郑,做人不能忘本,他生是这个村子的人,死也要成为这个村子的魂。 有几次,我们的争论变得激烈,言辞尖锐,但最终谁也没有屈服。 然而,与说服他搬家相比,我眼前有更紧迫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依照之前的策略,开始与其他村庄的果农收购橘子。 不久,四百吨的橘子便汇聚一堂。 当然,与同学叔叔约定的日期也如约而至。 随着日子的临近,村里人对我家的“报复”行动也愈发频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并非悄无声息地刺破了我家拖拉机的轮胎,就是将门锁涂抹上粘稠的胶水,迫使我只能攀越围墙,从院内开启门户,而破碎的玻璃片划伤了我的手掌。 更有甚者,若非我及时察觉,那些无家可归者聚集起来,几乎就要点燃墙角的柴草堆,将我家的房屋付之一炬。 我既愤怒又觉得可笑,这种仇恨堪比杀父之仇! 这些人为何如此固执,无法理解呢? 现在,不是我要他们交出橘子,而是那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村长在压制他们。 如果他们将橘子卖给我,至少还能获得一些收益,但现在所有的橘子都堆积在那破败的家中,即使那院子几乎被挤爆,也只能每天嗅到橘子日益浓烈的气味。 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获。 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纵火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我的父亲,那个之前坚持无论如何也不离开安义村的老人终于屈服了。 他接受了我的想法,和我母亲提前打包好行李,只等收橘子的日子到来。 我告诉了同学的叔叔,请求他帮忙再叫一辆卡车来,这最后一辆卡车装载的不是橘子,而是我们所有的家当—— 是的,我们即将离开这里。 彻底地离开。 12 收获的日子转眼即至,为了方便,我根本没有让他们进入我们的村庄,而是直接让二十多辆卡车开到隔壁村去装载橘子。 当卡车轰鸣着驶过时,村口的几个老太太还在窃窃私语,猜测这是哪位大人物的到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来收橘子的。 而我更是一大早就赶到了隔壁村口迎接他们。 同学的叔叔信任我,当我给他发送了装载视频后,他已经提前几天完成了公司的流程,并将款项迅速转账过来。 在货款到账的那一刻,我站在邻村村长的面前,将数十万的“手续费”和“营销费”分别划拨给了我的同学和他的叔叔。 尽管最终只剩下了多万,但对于我们这个小村庄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 我毫不犹豫地将这笔款项转入了村长的账户。 通过我们几次的交流,我能感觉到,他与郑洪刚截然不同,他的确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根据我们之前的协议,除了支付给邻村和其他几个村庄的款项外,我从中赚取了20万,这至少能够支撑我父母进城生活一两年的开销。 这段时间的辛勤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当款项到账时,村长凝视着外面忙碌的人群,不禁发出了感慨。 “说起来,如果没有你,我们村和其他村的这些橘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不知道,在你回来之前,我们这里的橘子一直难以销售。后来不知怎的,你们村长联系上了某个大人物,竟然能够一次性全部收购。” “但你们村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想要‘好处费’。他提出的条件非常苛刻,要求成交额的35%。虽然我们不愿意接受,但别无选择,如果不是他,这些客户根本不会来收购我们的橘子。我们只能妥协。听说前几年,隔壁村还有几个人因为不愿意支付好处费而被迫走上绝路,真是说不清,说不清啊!”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看,现在我们的橘子卖出了好价钱,而他们的却还积压在手里,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些年来,他从中获利颇丰,我们几个村长也或多或少向他提出过异议,但他却不以为然。每次提起,他总是说客户和资源都是他找来的,他挣点钱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呢?” 「那个词语,你还记得吗?双重标准,没错,就是双重标准。」 我表示赞同,再次轻轻点头。 「我看你是个新手,想必你之前未曾涉足此类事务吧?这倒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今后可不能盲目跟风种植了……你能想象吗?」 「曾经以7元的价格收购的砂糖橘,仅仅两年光阴,价格竟跌落至这般地步,听说如今人们过年时偏爱柿子,寓意着「事事如意」,难道我们未来也要改种柿子吗……」 我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然而,下一秒,我震惊地凝视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7元?」 剩余36%未读最低0.32元/天订阅作者,解锁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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