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文擎与明辉又陆陆续续的联系了几家厂家,都把要修理的拿了回来,因修理的房间小,有的都直接放在院子里。

这样,就只有四个人都突击修理的事了,但文擎有时还经常要出门,只有三个人能长期修理。

有一天,文擎带着明辉到石路去,给他买了一双皮鞋,但明辉穿了没两天脚后跟就出血了,他说,还没有我军用鞋好穿,说得让他们三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后来又有一次,文擎又给明辉买了衬衫,西裤,还有便装,还给了他几百元钱,明辉说:“你不用给我钱了,你回去给我爸爸就可以了。”

文擎说:“这些钱是给你零花的。”

“给我零花?这零花也给得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我看你整天也不花钱,你应该有时候出去联系时,肚子饿了看到什么好吃的买点吃吃,不要整天一分也不动。”

“反正回家来就有饭吃了,干吗还要在外面多花钱?”

文擎笑了笑说:“反正你不要饿肚子就是,跑业务要岀去跑,但肚子也要饱。”

文擎和明辉后来到兴无巷去拜访了钱松均科长,送了一些家乡土特产,有笋干,桂元干,另外再加了两条牡丹香烟,是当时送礼的最时毛等级,使钱松均非常高兴。阀门修好后,开票是到观前街的财政局开具的。这也是钱松均岀的主意,这样比较正规。也使文擎和明辉多懂得了一个正规的挣钱路数。也知道了此人精明能干,头脑灵活,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跟这种人交朋友,有百利而无一害。

也使明辉从钱松均身上,学到了很多知识,懂得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到了年底十一月,他们买票回到了福建,文擎对走备说:“明辉大约可以拿到元钱,但款子有好多都还没到帐,可能要春节后才能到仑苍农械厂去领。走备听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这可是他一生从未拿过的,属于他的钱的这个数量。

明辉回来时,只给素珍买了一套棉毛衣裤,因为外套怕不合身不敢买。

到了十二月初二凌晨,素珍感到好象羊水破了,就告诉了明辉,明辉马上医院,去了沒多久,就进入了产房,明辉心里一直盼望,这一胎,能是他梦寐以求的儿子,

谁知等了会,助产医生岀来说:“是个女娃。”明辉的头脑一下子嗡的一声,怎么又是女的?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不高兴,而是素珍心理会受到沉重的打击,自己的父母,也就她的公公和婆婆也不知心里会怎么想?本来婆媳关系就不隆洽,这下子,她可能又要受苦了。

他马上冲进屋里,看到素珍满脸的不高兴,她说她奶奶讲过生女的要把她送人,她说洞后埔那里有一家生了好几个男孩,要跟人家换女孩,再贴点钱就可以了,但钱不用太多,没生之前她和我就想好了,说满月后趁小孩小,还没感情就换,否则时间长了就舍不得了……。

明辉走过去,用手抺了一下她额头上的细汗,说:“别想太多,我是不会同意的,从古到今,往往送人的才是最好的,说不定这妞,就是我们今生最大的依靠,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以前有一对夫妻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长得很帅,他们很喜欢,一个长得难看一点,而且又是懒痢头(臭头),他们不喜欢他也对他不好,但没想到长得帅的以后长大了对父母不孝,反而是臭头仔对父母非常孝顺,所以你别听人家的,也别听妈的,决定权是我们,要相信自己……。”

计划生育,使得每一个育龄妇女在生产时,都胆战心惊,所以明辉这样说也并非没有道理。

因为几个月前,在那天风雨交加的古竹岩山三十六阶,明辉和素珍在暴风雨中抱在一起哭泣的时候,素珍不敢告诉明辉真相,因怕他担心,但后来她回到家后的那天晚上,她才讲了实话,她说:“也不知道会生男生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孩子肯定是一个顽强的孩子,因为在山上,我己经摔倒并滚过几次了,都没出现什么问题,所以我一到家,就马上叫你用耳朵伏在肚皮上听胎心音,你跟我说,心音很正常,我当时心里就非常高兴。”

听了素珍这句话,明辉一直记在心里,所以今天他才会讲了那句话。

素珍说:“别安慰我了,你的心情我理解,接下来,我可能又要吃咱妈的苦头了。”说完她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这时,桂明的老婆秀华过来说:“那边有个医生在问,说胎盘还要不要,说能不能给他。”

素珍说:“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是不能给他,因为我们还想要再生儿子,听说胎盘给了人对我们不利,不给,就是不给,我来拿去扔了,明辉你用手电筒帮照一下路。”

扔了后来到产房,秀华说:“这里有我在,明辉你回家去做点吃的拿过来,素珍刚刚生,肚子会很饿。”

明辉回到家,看到了父母在家里走来走去的,一见到明辉来了,马上着急的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只听到走备叹了一声气说:“双合啊,去做点吃的带过去吧,明辉啊,家里也没钱了,明天要跟我一起抬那头猪胚去卖,否则这坐月子没钱过了,”

等到把香菇医院,素珍吃了一半,其它的她说吃不下了,但其实肚子还很饿,这可能是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天八点多,明辉就医院。九点多钟,走备和明辉父子,抬着猪胚一路往塘边街走,走到了洪基业的厝后时,正好碰到明珠过来了,因为她听说自己的女婿明辉去苏州回来了,而女儿预产期好象己经过了,一着急她就过来了。

明辉碰到丈母娘来了,应该是先问才对,但一迟疑,反而是明珠先问了,她说:“宝珍养了吗?”

明辉低着头说:“养了个女娃!”

明珠一听,知道自己的女儿又要吃苦头了,因为走备也一脸没有笑容。

明珠也没再多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向恒坂走去。

明辉和走备抬着猪到了猪市场,马上有人过来探价,走备己事先半路上碰到熟人了解过了,市场价象这种尚未成熟的猪胚,一般在1.4至1.5之间,走备就报了价,那人转身去告诉了另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翻领的航空服,神气话现地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这人名叫洪万里,部队复员军人,平时在塘边街至资元这带是个街头霸王,说话蛮横刁钻,盛气凌人,人人都怕他三分。

但明辉以前在洪本纯的工程队里听本纯讲过,万里虽然蛮横,但不敢欺凌大人前的人,因为他们也是属于大人前的分支,但大人前家族兴旺,人口众多,他根本不敢得罪,本纯还说过,若在塘边街一带有发生什么纠纷,你只管提他洪本纯,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而且洪明辉的好友洪河从,河从的哥哥洪湖庆就在这猪市场边上,所以明辉心中一点都不怵他。

万里叼着烟走到了走备身边,走备也知道万里是塘边街一霸,眼睛看了他一眼,说:“你想买?”

“废话,不想买谁到这臭哄哄的地方来?多少钱,说个实价。”万里道。

“每斤1.5元。”“1.3,卖不卖。”

“太低了,加点价。”“可以啦,难道你想再抬回去?”万里道。

“1.48,再低不卖。”“得了,还弄一个8呢,人家都是凑5凑10,那有8的!”

“凑5凑10那就1.45元。”走备说。

万里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说:“能卖到1.4你得偷笑啦,还想1.45”。

“卖不卖,想卖就过称,来,阿贵,把称拿过来。

阿贵把称拿了过来,把猪笼放到铁勾子上就称,报了声94.5斤。

走备拿起算盘就算,他是以1.45单价算的……

万里说:“94.5扣掉猪笼5斤等于89.5乘于1.4等于.30元。算什么算,你算了半天,老子早算好了……”

“不对,你这样算不对……”

“还怎么对不对的,还用算盘了,哈哈哈!……还不如我口算快,还怎么算?你到底会不会算?哈哈哈……”

“你……”本备红着脸,让这个年轻人一翻抢白,心里真的气不过。

明辉一步抢到了万里面前,他今天本来因为老婆又生了女儿,在丈母娘面前对她说时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正憋着一股气,这时又看到别人羞辱他父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说:“万里,你先告诉我,谁答应你1.4元了?这是其一,其二,就算你说的1.4和1.45也才差4.5元,你凭什么羞辱我父亲,是不是以为你年轻有力气?我父亲年纪大了打不过你,请你告诉我……”

万里转眼一看,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扁担,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他心里想:“此人初生牛犊,待我再来羞他一羞……”

万里道:“哈哈,那里来的野小子,还气势汹汹的。”

“你要买就买,不买快点给我滚,你凭什么又羞辱我,请你给我解悉,什么叫野小子。”说完,他把扁担握在手里,又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那个叫阿贵的走了过来,横在中间说,有话好好说,不就只差4.5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买卖算分,相请不论,谈好价后,该算多少算多少,凭什么羞辱人,你给我说清楚……”明辉还是硬往前闯过去,一脸凶相,不依不饶……

这时边上有几个人也说:“是啊,该咋算咋算,不能羞辱人。”

万里自知理亏,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他有点恼羞成怒,就说:“你不要以为你抓住了一点点理就气势汹汹,今天不跟你计较,以后别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明辉心里清楚,他这是自己在给自己台阶下,那我就见好就收,因此,他就说:“想买就付钱,别再那么多废话,……”

万里用手招了一招,那个阿贵就过来了,万里说:“付了。”就又一摇一摆的走开了。

阿贵付了钱,走备把钱收了,就和儿子明辉回家了,路上,明辉问:“爸爸,!拿了多少钱”走备说:“拿了元,还多拿了2毛钱。”

走备可能心里在想:“我一生忍辱负重,也不敢怎么与人争执,因为他信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能不与人争执就不争执。可今天儿子为自己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可以抬得起头来。”

但他不知道,他儿子的这一股气也是被逼出来的,被逼出来的气,是什么也不怕的………

明辉心里想:“他万里说话刁钻刻薄,是他蛮横惯了,人家不跟他计较也就罢了,真要跟他认真,他还不是照样熊了……”

二姑娘满月太巧了,正是正月初一,因为女孩子满月是少一天的,德和和宝鹏来了,因为,闽南人习惯送庚若来了女的,下一胎会再生女的,所以明珠特意安排德和与宝鹏过来送庚,并且满月又是他俩来,走备特地备了酒,并叫了福授和洪添还有文擎,过来作陪,德和这顿酒也喝得心里不舒服,因为自己的女儿连生了两个都是女的,使自己的女婿一家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再怎么说,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福授和洪添从德和的话语中得知他有这一歉意,都说:“你不用为你女儿生女孩说歉疚的话,她下一胎肯定是个男孩,而且后面还不只一个……”

连生两胎都是女孩的家庭,心情都是很难受的,免不了人家会说些安慰的话,但怎么听都感到听起来很刺耳,有时候还会感到听起来很反感,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就夸夸女孩子怎么怎么漂亮,今后说不定成就超过男孩,听起来会舒服很多。

敦战在苏州和明辉相处得很愉快,所以得知明辉老婆素珍生了孩子,他也来送了鸡蛋以及其它礼物,满月时也请了他过来吃饭。

敦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取名标准,小儿子取名灯塔,还有一个女儿。

吃完饭后,大家都想看看今天的主角,当抱出来时,所有人都说,确实太漂亮了,如果不是跟在她姐姐后面,象这么漂亮的女孩谁会嫌弃她?还有一个说,是计划生育才嫌弃她,否则,只两个女孩也不算多……

但在素珍和明辉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此女很顽强,有菩萨在保护她的想法,因为到山上砍柴碰到暴风聚雨,电闪雷鸣,还摔倒滚了几滚都安然无恙,一般人早就遭秧了,她长大了,也许会有岀息吧!。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事,使明辉和素珍夫妻俩感到无比惊奇,他们的大女儿一发脾气哭声非常的响亮,一哭起来她奶奶常说:“把房子都要掀掉了。”

但第一胎不管男孩女孩,爷爷奶奶都是很喜欢的,闽南的俗语叫,“公婆疼大孙”。

而如今,又生了一个又是个女娃,奶奶双合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常常一生气就叼叼一些不堪入耳的闽南话,如果再象大孙女菊英那样撒娇,她肯定免不了又会说三道四甚至开骂,但奇怪的是,这个起名起了个跟讨厌的厌字几乎同音的小女孩,她就不让奶奶讨厌,什么原因谁也搞不懂,但主要一点就是她不闹,如果她哭了几声,一听到奶奶的声音,真的非常的奇怪,马上就不哭了,她如果不知天高地厚,跟她姐姐一样哭闹,那肯定不只她一个会吃苦头,连她妈妈都要跟着吃苦头,所以素珍一直都很喜欢她这个女儿。

有一次她带回了娘家经兜,好几个人都说她长得很漂亮,但没有大女儿聪明,好象傻傻的,但只有素珍和明辉心里知道,他们的女儿比常人聪明,因为她有时候也撒撒娇发发火,但每次都是在奶奶不在家的时候,一但她奶奶在家,她连一声都不会哭,这样即保护了她自己,也保护了她的妈妈,因为她的妈妈和她奶奶没有缘份,她如果不知天高地厚的哭,就可能免不了她妈妈会挨骂,她自己免不了也会挨打。

就因为她的乖巧和另类,使得他奶奶经常说她比姐姐乖多了,变得也不那么的讨厌她,而且还经常在夸她的时候免不了骂几句大孙女菊英。

这使得明辉和素珍心里暗暗称奇,他们心里坚信,此女有点特别,……。

其实大人都一样,不给自己添麻烦,心里就觉得她好……。

有一天,明辉的岳母洪明珠来到了恒坂,说是给玉珠介绍对象,原来春节前就来说过了,说是那个来做衣服的裁缝的孙春晖的弟弟,走备没有一口答应,但今天明珠一说那小伙子名叫孙春芳,他父亲名叫孙珠盘,走备以为是听错了,经过再问,才知道是自己的老同学,所以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玉珠岀嫁那一天,明辉坐在了大厅的左边上座,昆辉和晶辉也都去了,经兜人认为明辉是经兜的老女婿了,这么熟,就叫了一个叫孙文城的要过来给明辉倒第一杯酒,但明辉就是不动筷子,按闽南古例,舅是最大的,如果不动筷子,那酒席就不好开始。

后来他们马上去叫了新郎官孙春芳,春芳过来斟第一杯酒,明辉把第一杯酒一喝,才开始热闹起来,否则气芬就有点故意找茬之意。

明辉心里是这样想的,即使我在经兜有多熟,但结婚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喜事,那能对我这个当舅子的如此怠慢呢!这也是他后来才说岀的想法。

过了元宵后,明辉他们又出发了,洪文擎因难以推托,一下子又增加了四个人,一个是后来当过英东村长的洪鹏良,另一个是东乾的洪金锭,再一个是恒坂下厝队的洪承发。还有一个是明辉的小时候的玩伴,也是他阿姨的小叔子洪敦贵。

照例还是在岀门之前,先去黄甲土地公那里烧香,因据听人传说,到那里烧香的,出门去回来后都如愿挣到了钱,明辉和敦战那天备好了供品就去了。

沒去之前洪鹏良交代,到了黄甲土地公那里烧完香后,就到对面村里找他小舅子那里带一个坩埚回来,至于是干什么用的明辉根本不知道,但敦战知道,他说这个东西是翻沙用的,但什么叫翻沙明辉照样不懂,但敦战说,翻沙就是铸模,把摸具弄好了,再把金属放入坩埚内,熔化后倒入摸具里,等冷却了拿出来,就算翻沙成功了,这就叫翻沙。

到了苏州后,人是多了,但业务没有多出来,所有业务若不是明辉撑着,就连文擎业务也不比去年多,另外三个人,只有洪金绽出去有收到一些业务,但业务量也不大,洪敦贵情况也差不多,洪承发所联系的只够自己吃饭,所剩也无几。而洪鹏良整天把所有阀门上油漆,使明辉他们出门联系业务回来后没事可干。因为鹏良他的心思不是在这里,他只是在考察而已,因为他心里有一张大的蓝图。

明辉则有时和敦贵一起出去,有时和金锭一起岀去,他感觉到金锭为人乐观,生活很有规律,学什么都很认真,不觉对他产生了些许敬意。

走备坐在瞻紫亭门口,他心里陷入了沉思,老丈人周祖乌已来了十几天了,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他一生就两个亲生女儿,周青蛙和周也,所以在他的生命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最喜欢到恒坂来,因为他的两个女儿都在这里。但闽南人都有一个传统,就是落叶归根,是绝对不能死在女儿家里的,所以经过了权衡再三,走备还是作出了通知南山的决定。

南山周祖乌的侄子周宗琪周宗卖兄弟俩马上知道肯定是亲叔叔不行了,立刻赶到恒坂,兄弟俩用担架把他抬回去了,现在走备考虑的,是通知和不通知明辉回来和他亲爱的外公见最后一面的问题,因为明辉和外公感情太深了,又考虑到上次明辉的舅舅周宗卓得肝癌而死,明辉正好在湖北没有通知他,让他回来后哭了好一阵子,但现在外公又不行了,明辉又在江苏,这应该怎么办?

权衡再三,走备还是又决定了,不通知,因为路程太遙远了,多一个明辉回来,只是感情上的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并不能起到什么特殊的作用,农村人,还是现实一点吧!后来他又把事情瞒住了。

但明辉的外公周祖乌虽然年龄已大,身体也不行了,但还不致于马上就走,他看到儿子得肝癌走了,但一个孙女和两个孙子还小,抱养的那个周金水年龄也小,为了养活这一家人,他听从了邻居的善劝,就是趁丧事后百日内招一个人进来和儿媳秀花共同承担养活这些孩子的责任。

在南山乡里当中,三十左右没结婚的人遍地都是,在他们自己家族里就有一家,弟兄三个,除了老三不到三十,老大和老二都三十岀头了,而且人都很憨厚老实,最后乡邻商议做秀花的思想工作,秀花免强同意了,因她自己要养活这一堆孩子确实有困难。

但可怜的是,两人刚共同生活了几个月,那老大周宗遥就无缘无故的悴死了,使得周祖乌思想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秀花更是如伤口上撒盐,痛不欲生。

后来经过再三考虑,又招了老二进来,老二名叫周宗霸,人也长得相貌端正,又力壮身强,和秀花两人,心里也比较喜欢和信服对方,所以婚后也合作得比较隆洽。

但是好景不长,没多久,周祖乌就走了,这个经受了一生磨难和困苦的老人,走完了他的一生。

这些事,都是明辉回家过春节时才知道的,但事已过去,多说也无益,这是后话。

在苏州凌塘浜三十八号,八个福建人免强合在一起,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只有明辉和敦贵敦战金构实实在在在干一些活,其他的除了文擎后悔了以外,但也没有办法,因为毕竟这些人要吃饭,要生活开销,总得有人挺身而出,冲锋陷阵,去联系能挣到钱的业务,而这就产生了这几个人后来走在了一起。

到了年底,虽然总体也取得不小成绩,但却不是按多劳多得而分配,却是以乡里名望大小而拿钱,所以虽然明辉的功劳和苦劳是最多的,却拿到了除了敦贵以外,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少,也只有一仟伍佰多元,而他们那几个若按联系到的来算,根本只够吃饭所剩无几,这使得明辉直喊分配不公,但文擎只为了顾及他自己的面子,却让那几个人都拿到了比明辉多的分配。这使得明辉心灰意冷,肚子里难免会骂娘……

春节一过,洪鹏良开始了他的翻沙梦,也真的让他搞成功了,一开始几天不分白天黑夜地搞,失败了再重新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搞成功,而且马上取得了成绩。

文擎一看鹏良成功了,他也马上畴备翻沙的所有备件,如法炮制。后来也搞得规模越来越大,而且还请了不少男女青年来帮忙,大有和鹏良比赛之劲头。使村里人也一片赞声。

敦贵因出门去修阀门,名声己传出去,经人介绍,竹仔林的一个叫洪续的姑娘与他谈成了,就简单的结婚了。

明辉和素珍春节期间到了经兜,没想到宝安己经复员了,德和说:让他和明辉一起去苏州,明辉因师父文擎都不去了,他正好想自己组织人员,就一口答应了。

回到恒坂后,明辉后来和敦战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岀去4个人,就是明辉,敦战,敦贵,宝安。

到了苏州后,开头几天,四个人都全部岀动,只有明辉联系到一些小业务,就由敦战开始修理,明辉并带着宝安联系了苏州电梯厂,找到了负责管锅炉的张虎根,使宝安也开始熟悉了联系阀门业务的决窍。

后来!到郭巷联系了几台排污阀,宝安又和明辉到木渎联系到了吴县化工厂,找到了范金根,敦贵也联系到了开关厂,所有人心里都很高兴,因为大家同心协力,里面没有那些乡里有名望的人,更没有坐等分红的老爷,只有大家人人都想多岀一份力。团结的力量使得他们生意越来越好。

明辉有一天带了宝安,到铜材厂找到了钱松均,钱科长也安排了部份给他们修。

后来有一次洪明辉到了兴无巷8号才知道钱松均已撒到南环新村28栋,经过与钱科长勾通,他们买了礼物,上门拜访。

线松均看到了孙宝安,得知是明辉的内弟,又得知他高中毕业又当过兵,他说:“想赚钱就必须是这种有文化的,有文化才能赚一些别人看起来很难,而你们又能轻松搞定的事情。”后来他闲来无事,问了明辉和宝安的生辰八字,他拿岀了书本,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一直搖头不止,说:“两个的短板都那么的明显,要是能互相弥补就好了。”明辉听了,一直都感到未能理解。

后来经过明辉的一再纠缠,钱松均却只说岀了两句,他说:“宝安有的你很少,你有的他没有,也可以说少。不说了,我不能把事情全说透,因为天机不允许洩漏,这样说就己经够多了………”

后来经过几次接触,钱松均也很喜欢孙宝安,并说洪明辉的门生孙宝安,有能力,但也会吃很多苦头……

当时见面嘻嘻哈哈的,也不注意言中之意,也不深究,这是后话。

洪明辉有个朋友,叫刘传贤,原来是个举重运动员,拿过全国举重比赛第三名,后来退役了,就在苏州饮食服务公司上班。地点就在观前街,也联系了一些业务来修。

回家了以后,他们几个只有明辉一人成绩较大,得到的分红也最多,也是大家公认的,大约伍仟,其他的按成绩分红,有三仟的,有三仟伍百的,都不一样。

回到家,这个数字的钱,走备从来没拿过,他高兴的说:“明辉你要不要拿些放在身上”。明辉说:“出门的钱我己准备好了,你不用再拿给我,就你保管着,等以后盖房子。”

东墘的金锭来找到明辉,说是明年想过来一起合作,明辉心想,金锭也很有经验,就说等下一次吧。

一时间,三落的敦萍敦府,下厝的在成,有时间都经常过来寻走备喝茶,走备也拿出来了明辉带回来的大前门香烟来请各位,他们都说:“走备啊,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过了年,他们又去了苏州,这次也增加了明辉的泥瓦匠朋友洪总发。

他们五个人奋斗了一年,成绩也还不错,也是每人几仟元,只有明辉多拿一点。到了年底,德和来信,年底准备给宝安结婚。

明辉就找到了朋友刘传贤,叫他帮买几瓶洋河大曲,后来还真的买到了,过春节时,他们每人帮带了一两瓶,就带回了福建。

成亲的当日,因明辉受洪金锭扇动合作,所以当天也就没有去经兜参加他的婚礼,后来他直接告诉了德和,就说宝安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去苏州,但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就这样他就与宝安分手了,宝安过了年后自己到苏州去,而明辉则与敦战,金锭,继续合作,而且从苏州转到了上海。也从单纯的修理阀门增加了修理电动葫芦,空压机。而敦贵则留在家里干老本行,与承基和文辉合作加工石料。

在大上海,每人出门都必须带着市区地图,坐公交车,然后有目的的选择单位去联系业务。

他们住在了上海共和新路走马塘孟家角,那里半郊区半城区,房子都是农村房子,租金便宜。那里也住了很多福建老乡,也有很多是英都的。

有一天,明辉也在走马塘碰到了妹夫孙春芳,春芳说:“过段时间必须回去。”他才知道,玉珠也快要生了,他也把他带过去和金锭和敦战认识。

没多长时间,明辉联系了上海五金机械公司,修理了几台电动葫芦。后来又联系了上海中医医药制造公司,修理了一台台式空压机,说实话,拉回来吋,连怎么拆都不懂,只好先去拜访了设备科的张师傅。

张师傅说:“你们在联系时,我就猜测你们连懂都不懂。不过不要紧,你们不懂我懂,我帮你们请修理师傅,修理好后,你们要把我的一份给我。”

明辉和金锭告诉他,肯定少不了他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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