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两儿我爸两女,大伯曾骂我爸是绝户头,现在却想让我给他养老

前言:生活中,很难找到十全十美的境遇,也难以事事如愿。俗话说得好,人生无常,犹如花开花谢。因此,智者懂得在别人取得成功时保持谦逊,明白在任何时候都应给予事物留有余地。然而,也存在一些人,虽然一开始手牌不错,却最终败得一败涂地。

时光荏苒,农历三月中旬,已过谷雨,大地迎来了播种的季节。清晨,白雾轻缭,我父亲早早就在田间辛勤劳作了两个小时。他弯腰在屋东的水池里冲洗农具,显然是为了准备享用早餐。然而,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却还有一道菜未做好。

饥饿难耐的我父亲见到母亲尚未完成烹饪,脸色变得有些阴郁。正当他准备责备几句时,院门外的小路传来一个身影朝我家走来。大黄趴在墙根下敏锐地站起身,迅速摇摆着尾巴迎接那个身影。

来者是我的大伯,由于两家来往频繁,我父亲显得有些惊讶。确认大伯是为他而来后,他热情地迎接进了屋子,两人闲聊片刻后才进入正题。

原来,大伯来告诉我父亲,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承受。一身风湿,去年底感染肺部后,行走急促都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眼见田地还未耕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思来想去后决定找我父亲,请求他帮忙种下这两亩田。

当天我也在家,与大伯寒暄了几句后,便赶去厨房协助母亲准备饭菜。我虽然很少与大伯交往,但对他家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所以,大伯找到我父亲请求帮助并未让我感到意外,反而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样说的原因有两点。首先,大伯已经年过古稀。虽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刚满五十。然而,五年前他在江浙一家工地结识了四川的一位女性,随后跟随她离开。据邻居透露,大儿子成了别人家的继父。

我那位二堂哥今年已经四十五岁,去年经历了与他哥哥相似的遭遇。年末的时候,听说我大伯身体不适,他竟然带着一个女伴回到家里。然而,我注意到回来的那一天,似乎是那女人开车将我二堂哥送回来的。一到我大伯家,他们只是匆匆一瞥,打了个招呼后,就迅速驾车离去。这次我二堂哥在家里陪着我大伯几天,但有趣的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居然联系了镇上一个屠夫,将我大伯养的那头耕牛卖了。后来有人告诉我,原来是我二堂哥不想让我大伯再务农,所以索性卖掉了那头牛。这一举动激怒了我大伯,甚至他气愤地跑到我家找我爸,想让他去找平衡。

当时我爸本打算插手此事,但被我妈拦了下来。她说这是我大伯的家务事,斥责我爸这个不太起眼的叔叔也没资格过问。

我二堂哥卖了牛后,两天过去了也没有过问我大伯的状况,与此同时,他还带走了卖牛所得的一万多块钱。这事发生在过年前夕,直到我大伯再次住院,医院,我才从谈话中得知。那次的医药费甚至是我先行垫付的。

回来后,我向我爸讲述了这一切,令他怒不可遏,当时气愤地说我们孙家生了个不成材的儿子。我二堂哥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原本在小年过后,我爸注意到我二堂哥仍未归来。试探性地询问我妈,提出如果我二堂哥过年不回来,是否考虑将我大伯接到我家过年。

然而,我妈在我爸开口的瞬间直接拒绝,并愤怒地对我爸说:“你别忘了,你哥当年可是说过的。我们老了以后,还要依靠他的两个儿子来照顾。现在你怎么就打算推卸责任了呢。”这番话让我爸无言以对。

实际上,去年过年时我大伯确实是独自过的。大年初三,我和我姐一起去给我大伯拜年时,发现我二堂哥并没有回来,家里显得冷清无人。当走到他家门口时,桌上只有一碗清水煮的萝卜和一碗清水煮的鱼汤。由于天气寒冷,鱼汤早已变成鱼冻,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显示曾经有人动过。

我们放完鞭炮后径直来到我大伯的屋子,将礼盒摆在桌上,然后喊了几声大伯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盒刚刚开封的烟,笑容满面地邀请我姐夫和我老公一起抽烟。分完烟后,他忙着为我们倒茶,然后坐在桌子旁的长凳上,陪我们聊起了家常。

聊完了家常,我大伯又从屋里取出了腊肉和一些其他的菜,然后询问我爸是否有空。我看出他可能想请我爸下来帮他炒菜,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大伯是不会做菜的。以前都是我大伯娘负责炒菜,我大伯娘去世后我堂哥在家的时候就是他主厨。否则,他一个人只会在锅里加些清水、油和盐,然后把要煮的东西都扔进去,最后炖成一锅。

因此,当他询问我爸是否有空时,我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尽管我知道我大伯要我爸来炒菜,我妈虽然可能不会阻拦,但她肯定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为了不让我爸感到为难,那天我告诉我大伯,菜我来炒就行了。当我们几个完成了中午饭的准备后,我发现桌上全是一些腊货,没有新鲜的蔬菜。于是,我又让我老公从家里拿了一块新鲜的肉下来,为我大伯做了一碗蛋饺包肉沫汤。

那天虽然是我大伯在招待我们,但我感觉却像是我们陪着我大伯吃团圆饭。那顿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我大伯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感慨,一会儿为我爸庆幸,但每谈到我那两个堂哥,他又显得黯然失神。直到看到他把那碗蛋饺汤都吃完,我们才起身告别。

拜完年后,我对我大伯产生了一些变化。以前对他并无太多感情,也不算太糟糕。然而,从那以后,我时常会去看看我大伯。因此,我对他家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直至快开春时,我爸在聊天时提到我大伯今年的田地可能要荒了。我默不作声,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最终还是我大伯主动找上我爸。那天早上,他首先提到要把田地交给我爸耕种。我爸听了并未表态,因为他心里还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他全部接手了我大伯的田地,那他自己以后吃什么。

就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我妈已经把菜炒好了。当我妈将最后一个炒菜端到堂屋桌上时,正好听到我大伯的提议。她插话问,如果田地都交给我爸种了,那以后他自己吃什么。我大伯无言,我爸也没回应。两人就这样注视着我和我妈,一边摆弄着碗筷。我妈为我爸倒了一小碗米酒,然后问我大伯是否吃早饭了。我大伯连忙说已经吃过了,让我们自己吃就好。

我一听他说吃过了,脑海里瞬间想到了正月去他家看到的那碗清水煮的萝卜。于是,我拿了个碗,盛了一碗饭,也不管我大伯接不接受,就放到了他手里,然后拉着他往桌子上坐。我大伯虽然执意不肯,但最终还是被我硬拉到了桌子上。那天早上我妈正好做了鲫鱼豆腐汤。

我爸舀了两勺汤到我大伯的碗里,并招呼他开始用餐。然而,我大伯并没有动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当我再次邀请他吃饭时,他却开口了。他试探性地提到自从我二堂哥去年离家后,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然后他说他的两个儿子估计以后不会回来了,因此考虑将他的田地都交给我爸耕种。

说完后,他又陷入了沉默,随后又表示他的吃饭问题往后就由我爸提供一点口粮就行了。他继续说,他的东西以后也都是给我的。说完后他看了一眼我,我一时并未感觉到什么。当他再次注视我时,我才意识到他似乎在向我表达往后要我来养老送终。

然而,当我大伯说出这番话时,我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爸则对我大伯说这个问题还早,也许我那两个堂哥哪天会带着家人回来。然而,我大伯似乎对我爸妈的回答置之不理,只是扭头看向我,眼中充满期待。我感到有些茫然,最终也不知如何回答。我大伯只是说这事得和我老公商量。

事实上,在我内心深处,我是倾向答应我大伯的。但我必须考虑我妈的感受。尽管我大伯和我们两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但我妈的一生却一直笼罩在阴影之下。如果我妈的心结没有打开,我是不敢贸然做决定的。

而我妈一直对我大伯一家怀有排斥心理,其实都源自于我大伯娘生前的事情。我爷爷有三个子女,我姑是最大的,我爸则是最小的。姑姑在建国前出生,之后我奶奶怀孕两次都是胎死腹中。后来,在求医问药多年后,我大伯才降生,紧随其后我爸也出生。

我大姑18岁就出嫁,婚后育有三个儿子。然而,她的生命却命途多舛,0多岁就不幸离世。因此,我大姑夫在我印象中与我们家的来往很有限,小时候虽然见过他几次,后来却极少见到他。

由于我大姑的早逝,我奶奶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格外看重。我大伯刚满20岁,我奶奶就安排人给他找了个媳妇,即我大伯娘。我大伯娘性格坚强,是个做事有条理的好手。自从嫁入我们家后,她一直井井有条地打理着家务,这让我奶奶赞叹不已。

尤其是后来,我大伯娘又生下了我两个堂哥,让我奶奶对这个大儿媳更是看得顺眼。我爸结婚较晚,因为年轻时身体状况欠佳,曾相亲了几次也未成功。直到遇到我妈才成家。

我爸结婚时已经接近0岁,婚后生了我和我姐。尽管我奶奶当时对我妈生了两个女儿有些不满,但看到我大伯娘生了两个儿子后也算释然。我妈有时候会自怨自艾地说她没有生儿子的命运,但我奶奶总会出言安慰,说郎儿半子,两个郎儿就是一个儿子,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尽管我奶奶的安慰使我妈心情好了些,但是我大伯娘却不同情我妈。她经常含沙射影地嘲讽我妈生不出儿子,暗示我爸会成为“绝户”。直到有一次我大伯娘再次这样暗讽时被我爷爷听到并责备了她一顿,言辞也带有一些警告。

然而,有父母就像有了一片避风港。我爷爷奶奶在世时,这个大家庭还算和谐。直到我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我大伯和我家的关系就开始紧张。

首先是我爷爷去世后,两兄弟就分家,平均分了我爷爷的祖屋。房子也一左一右重新搭建,我家的在左,我大伯的在右。两家差不多同时建成,但由于风水先生挑日子的原因,我家的提前了半个月。

然而,等到我大伯家的房子建好后,却发现他家的房子比我家高了一个人头。当时我妈气愤地去找我大伯理论,指责他欺负人。我大伯虽然面对我妈有些激烈的言辞,却选择了沉默。但是当我大伯娘得知后却表示,我大伯是老大,房子高一点也无妨。她还说我家没有男丁还计较这些干嘛,房子低一点也不会掉块肉,等等。

尽管我大伯家的房子高了引起了附近邻居议论纷纷,认为我大伯是在欺负我爸没有儿子。然而,大多数人也只能对我爸表示惋惜。

后来,由于我妈受不了我大伯娘总是说她生不出儿子,决心再次尝试。我爸虽然考虑到政策严格,而且我已经六岁了,但我妈意志坚定,最终怀上了第三胎。由于我外公擅长中草药,他还试着给我妈摸了摸手脉,并表示男孩的可能性很大。这让我妈欣喜若狂,那段时间我们都在期盼着。

谁知道,当我妈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却被人告发了。那天上午吃完饭,我妈带着我准备去地里干活。由于风声紧,我妈那段时间几乎是不在家的。然而,没想到那天尽管我和我妈只是去附近山边的苞米地拔草,却还是被人发现了。我妈当时吓得往山里逃,由于慌乱中被石头绊倒,肚子碰到地上凸起的石头,导致孩子没了。

后来我听我妈说,怀三胎的事是被我大伯娘告发的。由于镇上的人即使来村里,也只是到家里找人,根本不会找到地里来。同时,我妈还听到附近有邻居说那天看到我大伯娘带着一些人外出。后来,我妈还被拉去结了扎。

自那以后,我妈对我大伯娘充满了深深的仇恨。两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相互之间的冲突渐渐增多。起初是我大伯娘在家药老鼠,结果我家的鸡跑到她家吃了有药的谷子,毒死了。我妈觉得是我大伯娘故意的,于是也购买了一些药放在房子周围。结果,我大伯娘的鸡也被毒死了。最终,两家都不再养鸡。

直到后来,由于我家的房子用的是杂树做的屋柱,无法承受房顶的重量,再加上我爸没什么钱,房子也只盖了一半稻草一半瓦。多年下来,房子已经有倒塌的趋势。

由于我妈和我大伯娘的矛盾激化,加上房子不再适宜居住,我爸另找了地方重新建房。于是,我家和我大伯的家也就此分道扬镳。

本以为分开后两家不再有矛盾,但后来因为田地问题,我爸和我大伯多次发生争执。最终,我爸选择了妥协。这让我意识到,我爸潜意识里也觉得没有儿子,将来家产可能会落入我大伯手中。

有一次,我爸和我大伯争夺土地,最终被我妈指责怂,甚至被我妈数落。当时我爸不知是因为和我大伯吵架被气到,还是我妈言辞过分,他竟然对我妈吼了几句。在我的记忆中,我很少见到我爸对我妈发脾气。当时他大声地说:“你以为我不会争,但是争过了又怎么样,往后还不是人家的。”说完就气呼呼地走进屋子。我妈看着愤怒的父亲,竟然也哭了。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到父母第一次吵得这么凶。我也被吓得在一旁抽泣。看着妈妈坐在门边的长凳上时而哭泣时而发呆,我产生了自己该做点家务的意识。那天的晚饭是我煮的,菜也是我炒的。有一点清炒腌黄菜,还有一点鸡蛋炒辣椒。尽管菜放了太多盐,鸡蛋也煎糊了,但当我叫爸妈来吃饭时,他们却毫不犹豫地各自拿起碗去装饭。

我妈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待我大伯娘的时候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即使面对她有时无理的要求,我妈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直接反击。同样,我爸对待别人也表现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让很多邻居感到困惑。一些与我爸相处得来的邻居有意或无意地问我爸为何变成那个样子,认为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对于邻居的疑问,我爸并没有做过多解释。他只是微笑着说,没什么好争的,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命里有时终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我爸不再和别人争吵,两家的关系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紧张。他们家有问题时也会来找我爸请教。我记得我大堂哥2岁那年,村里有人为他介绍了一门亲事。我大伯娘特地来到我家,和我妈闲聊家常,当然也提到了我大堂哥的相亲事宜。她还告诉我妈,如果女方家长来串门时,希望我妈能帮忙说一些夸奖我大堂哥的话。

我妈听出我大伯娘言外之意,明白她担心我妈可能说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影响亲事。我妈表态自己不会乱说,让她放心。最后,我大伯娘满意地告辞,临别时还在桌子上放了两把纸包糖,说是给我们姐妹俩吃。

那一天,我大伯娘离开我家后,我妈就告诉我爸我堂哥要定亲了,然后商量是否要在这方面准备一些礼物。我爸说由我妈决定就好,然后不到两个月,我堂哥就定亲了。定亲后,那女子搬到我大伯家里居住,尽管这并不符合当地的风俗。因为定亲并不代表着结婚,但她却无视了周围的议论。

主要原因是我堂哥长得英俊潇洒,再加上女方家庭境况并不富裕。尽管承包了好几年,她家仍然经济拮据。加上我们村是最早通电的村庄之一,我大伯还买了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因此,那女子定亲后一开始经常去我大伯家,后来干脆就搬了过来。女方的父母曾几次要求她回去,但她就是不愿意。我大伯娘见状心满意足,对女方的父母说孩子不愿回去就在这里住吧,迟早是要嫁过来的。于是,那女子就一直住在我大伯家。

然而,刚开始时我大伯娘还很高兴。然而,过了几个月,我大伯娘对那女孩子的态度变得越来越不喜欢了。因为那女孩子刚搬进我大伯家时,可能还不太熟悉,有些拘束,会帮忙做些家务,有时去田里拔拔草,还在家里打扫卫生,为他们做一日三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女孩变得懒散起来。她电视时间变得更长,有时甚至无法按时准备三餐。有好几次,我大伯和我堂哥从田地回来,家里还冷冷清清,一两次或许可以理解,但次数多了,我大伯娘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再加上当时电费昂贵,我大伯娘虽然勤快而节俭,但也开始觉得吃不消了。

直到电费管理员两次上门催缴电费后,我大伯娘才认识到这女孩似乎不适合过家家的生活。再加上我大伯看到她越来越懒,心里也没底了。毕竟我爷爷给他们传授的家风就是不能懒惰。在没分家的时候,春耕秋收的季节,我爸和我大伯都是天刚亮就被叫起来的。这位一辈子勤劳的大伯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娶个好吃懒做的女子做妻子呢。

最终,我大伯和我大伯娘决定提醒我堂哥关于他未婚妻的问题,但我堂哥却很喜欢那个女孩。他对我大伯的要求不仅没有答应,反而为她辩护。对于我堂哥的态度,我大伯夫妇无奈得很。最终,他们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底对未来的儿媳妇已经开始失望了。

原本,事情可能就这样发展下去,我堂哥可能还会和那位女孩结婚。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直接导致我大伯将那女孩赶了出去。

那是那女孩住进我大伯家的第四个月,正值农历六月。由于农忙结束,我大伯带着我大堂哥到附近给人做工。这时候我小堂哥不在家,因为初中毕业后就一直跟随远房亲戚学习木工。

那一天,天色渐晚,小雨纷纷而至,天色已经昏暗。然而,我大伯和我堂哥却迟迟未归。我大伯娘便嘱托我堂哥的未婚妻去送伞。可是,那位未婚妻匆忙之间竟然忘记了她当时只穿着一身睡衣。接到我堂哥后,我大伯见状脸色立即阴沉。当时还有几位邻居在场,其中一位直言不讳的人开了个玩笑:“妹几,出门怎么也不换衣服啊。”然而,另一位邻居表示,我堂哥的未婚妻是因为看到下雨,担心我堂哥淋雨,所以这也算不得什么。他还打趣地对我大伯说:“找了个这么贴心的儿媳妇,以后身上的灰可要拍干净点。”

那次,我大伯没有像平常一样和大家开玩笑。回到家后,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堂哥,要他把未婚妻送回去。他表示那女子没有品德,不注重仪态,丢尽了人家家的脸等等,总之态度非常坚决。因此,我堂哥的婚姻也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送回女子后,我大伯办理了退婚手续。没过多久,那女子在镇上遇到了我爸,还询问我堂哥是否真的不想娶她。我爸不愿过多涉足我大伯家的事务,只是含混地回答了一句。然而,那女子接着向我爸透露了一些事实,她似乎怀了我堂哥的孩子。她表示,如果我堂哥还想娶她,她仍然愿意过来,尽管我大伯已经办理了退婚手续。

我爸当时察觉到那女子对我堂哥的真心,原本打算让她托人带信过来。最终,他表示愿意亲自把信送去,至于我堂哥是否答应,那就难以预测了。

当天晚些时候,我爸回到家,立刻去了我堂哥家,并将那女子的话转告给了他。我大伯在一旁听到后直言不讳地表示那女子品德有问题,并怀疑孩子不一定是我堂哥的。他觉得在他家住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怀上,偏偏被送回去就怀孕了。然后,在我爸的面前,他对我堂哥说不准他去接那女子,如果敢去接,就不要进他家的门。

随后,我堂哥果然没有去接那女子。那女子或许因为怀孕,等了半个月仍未见堂哥前来,心灰意冷地另找了人嫁了。后来听说我堂哥的孩子也顺利出生,是个男孩。这件事在村里传开,大多数人对我堂哥表示惋惜。同时,因为这件事,我堂哥后来被提亲的机会也减少了。

直到我堂哥过了而立之年仍未成家,他似乎对我大伯当年因传统观念而误导自己有所怨恨。然而,在我大伯看来,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由于我堂哥未婚,对我那二堂哥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在我们老人的观念中,若家中长子未婚,那么晚辈也不能轻易结婚。因此,当有人发现我大堂哥年纪渐长仍未找到合适的女子时,就有了为他张罗媳妇的打算,同时想给我二堂哥牵线。然而,几次提亲的人都被我大伯以长子未婚,次子不可成家的理由拒绝。

因此,到了我二堂哥二十八岁的时候,仍未婚。然而,由于他学的是木匠这门手艺,受到了百家饭的招待,自然结识了不少人。既然家里不替他找媳妇,他便在外面谈了一位女子。那年,他将她带回家,可由于时代的变迁,我二堂哥带回来的女孩子着装时髦,引起了我大伯的不满。他觉得那女子打扮得妖里妖气,认为不是个好女子。因此,那女子在我大伯家呆了两天,却未能得到好脸色。

后来那女子觉得索然无味,便默默地离开了,分手后的经过不得而知。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我二堂哥转行去了工地谋生。关于他们之后的婚事,我们也再无消息。直到我大堂哥四十岁时,有一位离异带孩子的女人愿意过上和他共度余生的生活。然而,我大堂哥似乎是出于赌气或者是因为嫌她有孩子,竟然拒绝了这个机会。因此,当年我大伯娘与我大堂哥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然后不幸患病,半年后就离世了。

而我二堂哥在工地上的生活一直过得过不上不下,但养成了一个不良的嗜好,喜欢赌博。他的生活变得很不安定,面对这一切,我大伯昔日的傲气逐渐消失了。特别是我大伯娘去世后,我大伯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变得颓废不振。

相反,我爸的生活态度似乎变得越来越积极向上。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姐妹两个的缘故。

首先说说我姐姐,她在25岁结婚,选择了一个家庭条件并不太好的男孩。我姐在婚前家里接二连三地有人来提亲,其中有些家庭条件很不错,但我姐要不觉得对方住得太远,要不就是我爸觉得人家条件太好,担心门不当户不对。

当时我不理解我爸为什么会嫌人家富,后来才明白他担心人家太有钱看不起我姐,如果我姐婚后受委屈,娘家又无法支持她。因此,直到25岁,我姐才和她的一个初中同学结婚。那些年,我大伯娘还曾给我姐介绍过一个她亲戚的子侄,人品家境都相当合适。但是当大家都觉得很好的时候,我妈却插了一杠子,对我爸说她生的女儿就是嫁个叫花子也比嫁给我大伯娘的亲戚要强。于是,当我姐嫁给同学时,我大伯娘得知对方家境更差后,嘲讽地对我爸说:“老满啊,还以为你的女儿能嫁给什么样的人中龙凤呢,原来只是要嫁给这样的。”她还挖苦地说老话常说马配什么样的鞍,冷嘲热讽地表示遗憾。而附近的邻居们也纷纷对我姐的婚事表示遗憾。

然而,尽管别人如何议论,我爸妈都装作不知道。同时,这也是我姐自己的选择。我爸妈曾问过我姐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提醒她婚姻是大事不是儿戏。尽管大家议论纷纷,我姐还是心甘情愿地最终得到了父母的尊重。

不过,我姐夫当时除了家庭条件相对差外,其他方面都不错。而且离我家不远,只是隔壁村。我姐夫为人和善,我记得相亲的那天,他穿着西服二话没说就去田里帮忙插秧。最后搞得一身泥巴,我爸还开玩笑说要不要换身衣服再来相亲一次。我憨厚的姐夫不知道怎么回答,坐在那里一直在抠着裤管上的泥巴。后来,他说当时心里还觉得相亲可能失败了,毕竟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是相貌。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挽起裤脚下田的那一刻,我爸已经认可了这个未来的女婿。那天,我爸甚至要杀了我家唯一一只下蛋的鸭子招待姐夫。

后来我姐夫和我姐结婚后,正如我爸所预期的那样。每年的春耕秋收都不需要叫他,他都会三天两头地来我家,帮我爸忙碌在田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由于房地产的兴起,我姐夫离开了农村,去城市的工地打拼。尽管如此,他也发了财。我姐夫的成功也为我家带来了不少荣誉,至少在物质上,我们家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那时候,邻里间不再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爸把姐姐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中。相反,很多人开始夸赞我爸眼光独到、善于识人。当然也有些羡慕嫉妒的人嫌弃,说再好的女婿也终究是别人家的人,百年之后也不会在我家坟头上烧香。

实际上,让我爸感到欣慰的主要原因是我。因为我从小就亲眼见证了我妈与我大伯娘之间的事情。直到我长大后才明白我大伯一直压制我妈的原因是因为我妈没有生个男孩,因此在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自己如果是个男孩那该多好。

后来发现村里也有像我爸这样只有两个女儿的家庭,他们会选择招个上门女婿。当时我也开始有了这种意识,想着将来是否也要像别人那样嫁个能留在娘家的男人。但一想到别人家境与我家相差悬殊,就像天上和地下,内心原有的那盏灯一下子黯淡了。尽管如此,这种意识还是在我心里慢慢扎下根并发芽。

这成为我后来相亲一直失败的主要原因。从我二十岁开始,家里不断有媒人上门说好的对象,却总是三天两头往我家赶。当时我委婉地表达了我希望找个能上门的对象的意愿,有些媒婆明白了我的意思后默默离开。而有些脾气不好的则当场含沙射影,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意思就是我家条件差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也有一些人在听到我的意思后为我做思想工作,说只要我以后孝顺我父母就行,是否招上门女婿并不是最重要的。

当时听到的都是说我这个想法不可能的言论,我内心也开始动摇。幸好那时候许多人都去广东打工,我也跟着出来躲避那些媒婆。从此以后,家里的做媒的也只在过年那几天来我家说媒。但后来有人来时,我不再像以前含蓄地表示自己想找上门女婿,而是直接明确表示要找上门的,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就不要来我家了。经过我公开的表示,就再也没有人来找我了。这样我也清静了很多,只是年龄逐年增长。眼看都快27了,我父母着急了,要知道那时候我的同龄人都快要结婚生子了。

于是我父母开始催促我,起初他们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对于我跟那些做媒的说要招上门的时候也是默认的。但看着我年龄越来越大,也就不再抱幻想,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相亲结婚。我爸对我说这是命运,要我不要强求了,再拖下去会耽误我的。

其实那时候我看着自己年龄增长也有些慌张了,但内心的要强性格不愿意让之前被我怼过的媒婆看到我失败。同时也想如果实在找不到上门女婿,就在厂里找个外地的男朋友嫁了算了,这样就能少回娘家被那些邻居笑话。

然而,看到我父母三天两头打电话着急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于是我告诉她们年底回家就相亲。然而,当年底我鼓起勇气准备去面对那些媒婆,看她们怎么打我的脸时,事情却有了转机。那年过了腊八我辞职回家,回家的第二天就有人来给我说亲。那几天一直在相亲,但不知为何,回到家后就不再那么渴望嫁人了,最后一个也没成。我妈气得差点对我发火。

最后我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她语重心长地跟我讲理。我只是点头答应,表示再有人来说亲我就答应算了。这回答让我妈瞪了我一眼,因为她听出来我说的是气话。

直到腊月二十三,那天是小年。一大早,我大伯来到我家,旁边还有个年轻人。那男的个头和我差不多,我心里猜测这该不会是我大伯给我说媒的。然而事实却是如此,经过了解才得知那男的比我大三岁,是我们生产队的,有两个兄弟。他的父亲是个特殊的人物,小学六年级后就一直跟着亲戚在工地上刮灰。平时也很少回家,那年是被他父母强迫回来相亲的,但由于个子矮回来相了好几个人也没看上。最后经过思考知道我要找上门女婿,觉得我们两家也就隔了几百米,上不上门也就那么回事。于是他父母找了我大伯,想让他做个中间人让我们见面。

后来,那男的成了我老公。当时我看了他1米6几的个子真没看上他,但在权衡一番后还是接受了。这样,我如愿招了个上门的老公。婚后我们生了两男两女,三儿子和二女儿跟我姓,大儿子和小女儿跟我老公姓。我结婚时,我姐夫慷慨地送了我三万元的贺礼,真是有个富有的姐夫就是好。

自从我结婚后,我爸明显感到他对生活的积极性提高了很多。他重新种植了很多荒废的土地,村里有人找他做事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所谓。我们婚后的第三年,他跟我老公说想要重新建新房子。但由于经济原因,那时没有盖成。直到我最小的女儿出生后,我跟随我老公去工地做了几年,回来后才盖了我们生产队最漂亮的一栋房子。这房子一盖,我爸和我大伯的差距就变得很明显。听到有人感叹我爸和我大伯这几十年的对比,真的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老话。

而如今,尽管我感到压力有些大,但大儿子快要大学毕业,最小的女儿也读初中了。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只是我大伯家的情况感觉一年不如一年,原本一直由我大伯支撑着的家庭,去年他生病后家里的一亩三分地都荒废了。与此同时,我那不争气的二堂哥自己没做出什么贡献,年底见我大伯田地种不了了却还把家里唯一的一头耕地的牛卖了。

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大伯厚着脸皮来到我家,表示希望我能养老。我妈第一个说不行。我爸没说话,但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会答应的,毕竟他们是骨肉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至于我,其实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因为大伯即使没有提出养老的要求,等他百年之后,如果我那两个堂真的不管,我也得去料理他的后事。

所以我个人认为应该答应,只是这得跟我老公商量。毕竟我老公虽然是上门女婿,但家里的大事还是得他来决定。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了解我老公会答应的。最后能否解决问题,就看我妈的态度了。

那天早上,我大伯来到我家,可能只是试探我的态度。当他表示要商量时,我看到我妈的表情,就以需要跟我老公商量后才能做决定为由回答他。最终我爸说让他先种田,秋收后给他一些稻谷,让他不要担心,只要我家有饭吃,就不会饿着他这一大家子人。

我妈听我爸这么说的时候显得有些生气,虽然当时只是瞪了我爸一眼就没再说什么。事情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我也告诉了我老公。他的态度和我一样,只是我妈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不过,她这一年时不时提醒我爸去我大伯家坐坐,看看他身体好不好等等。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于我们生产队的一对两兄弟。看到这两兄弟二十多年的反差,我心里有些感触,于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写了出来。通过他们的故事,我感觉人生本就是充满起伏的,希望那些在当下遇到不如意的事情的人不要过于心灰意冷。也许只要你不甘于现状,坚持努力去面对困难,若干年后,你也会发现人生就是这样,河东河西的轮回。朋友们,你们觉得是不是这样呢?#优质作者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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