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王游龙洞这里的事儿,挺多
孩子白癜风 https://m-mip.39.net/nk/mipso_6244418.html 多次走藏龙涧,初心是徒步健身,所以对藏龙涧的美景和文化,都是走马观花,回来后所码的字,虽不至于信口开河,但道听途说的多,求真务实的少;不求甚解的多,追根溯源的少;人云亦云的多,钻故纸堆的少。由此而码出的所谓户外感受,对于藏龙涧山峦峪沟以及人文典故的介绍,就有不少语焉不详之处,甚至还有以讹传讹之嫌。不过,有一位叫明天会更好的读者,在我码的字后留言,对我的存疑之处都有详尽的解释,令我豁然开朗。豁然开朗之后,就想,什么时候跟着这位藏龙涧专家走一走。 很快就有了机会,时间约在12月1号。对此次户外活动感兴趣的还有藏龙涧爱好者文森,当然相约同行。从公交龙鼎大道终点站下车,又遇到曾经同行过的舍长,他也愿意参加。很快,一辆车飘然而至,窗玻璃摇下来,招呼我们上车。 开车的是明天会更好,车上还有一位年轻人。年轻人称呼明天会更好为老王,后来,我了解到年轻人的网名是e城。明天会更好的名字乐观向上,只是有点长,不如老王称呼起来方便,于是,我也跟着叫他老王。 老王把车停在他的家里,不过他的家已经变成了钢筋水泥,那里杵着一个粗壮的桥墩。原来,老王是龙洞庄人,现在住在锦屏家园。 下车以后,老王看到自己出生和长大的村庄,流露出深厚的感情,给我们介绍当年的村庄布局,兴奋地给我们指点村里几个泉的位置,又拉着我们看他呼吁保留下来的两株粗大古老的皂荚树。两根古树的树干上都有个小牌牌,那是它们古树的身份证,只是它们以前长错了地方,影响了现代的工程,所以得让位。虽然在老王的呼吁下搬了新家,但是也许是太老了,不经折腾,也许是不服新家的水土,一棵已经呜呼哀哉,另一棵也是苟延残喘。 老王在自己曾经的家园中絮絮叨叨地给我们介绍他知道的关于这片土地的历史,看着逐渐完成的大楼、桥梁,他不时显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猛然间,他会说,这里面的事儿,挺多的。他非常肯定地说,龙洞庄曾是古战场,公元前几百年,宋国和齐国在这里打了一仗,他曾在附近的山坡上发现青铜材质的剑和箭簇。 军区大门的西边,来打水的人络绎不绝,我问老王那是否是老君井。他不屑一顾,带着我们来到两个冷清清的水池边,说这是老君井流出来的水,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后来,他带着我们看了真正的老君井,因为人员出入受限制,老君井多年无人光顾,安静地躺在老君崖下。老王掀开老君井的盖子,有石子落下,可听到深远的回声。老君井井口很大,里面的泉水在暗影中泛着光。真的老君井在这里落寞寂然,假的老君井在外面风光无两,真的应该感谢假的,没有假的出头露面,真的哪有这份清净。 老王问我想去哪里,我说,哪里都行,跟着你转一转。于是,老王领着我们从军区大门东边进山。这个进山路线,从马蹄岭起步,我走过多次。不过,老王说,这座山叫凤凰山,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山上有洞,叫凤凰洞,山下有池,叫凤凰池。他带着我们轻车熟路地从无路的树林中拔高,在山崖间横移,来到山腰上一个废弃的石砌院落,里面倒卧着一些残碑。老王用手擦去一块残碑上的枯枝尘土,翻过来,上面有清晰的字迹。老王说,这样可以保护石碑上的石刻。老王问我,你咋不拍照呢?我说,看看就行了。 我看过石碑上的字后,老王又把石碑翻过去,上面放上枯枝。他接着领我们到更高一点的凤凰洞,里面曾有泥胎塑像,现在已荡然无存。洞有十几米深,他钻进去过,并鼓励我尝试一下。老王说,山脚还有个小庙,是这个古寺的下院,再往上的崖壁间,有堵石墙,上面是天然的凸出来的岩石,那个小空间,可能是修行打坐的地方,不过,很难爬。老王曾去过,他给我模仿着如何身子紧贴着绝壁的惊险。 凤凰洞没见到有关凤凰的字迹,但是山下的凤凰池倒是清楚地写在嵌在房子墙里的石头上。老王兴致勃勃地带着我们下山,迫不及待让我们看凤凰池,还打开凤凰池小房子的铁门,进去并掀开凤凰池上面的盖子。 到凤凰池之前,途中经过一个普通的小院落,老王神秘地让我们猜猜里面的事儿。我们当然无从猜起,老王有点失望,告诉我们这是王允祠,是纪念貂蝉义父王允的。看我们很惊讶,老王走到门口,蹲下,用手扒开表面的土,露出一个大大的石碑。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马蹄峪的谷口,里面有好几个峪沟,我看到过里面峪沟名字的介绍,总是疑信参半。老王释疑解惑,告诉了我黑峪、鸡窝子沟、南草峪沟、北草峪沟和云泉沟的具体位置。我又问他,那些支沟还有分叉,是否还有名字,他果断地说,有。再问,他就岔开了话题。 老王说,下面去哪儿?我说,哪儿都行,听说马蹄峪有佛造像。老王马上会了意,领着我们进入鸡窝子沟,在林中拔高上行,不长时间就在一个没有岔路口的地方离开上山的小道,在路边的崖壁上果然就有佛造像。 造像是一佛二弟子,风化得严重。老王说,这是隋唐时期的造像。佛像上面,有残存的石塔遗迹;佛像下面,有一个的石窟,可以容一人打坐闭关修行。这个石窟上有明显的三个字,老王比划着,让我们认中间那个字。字迹模糊,我不得要领,不知是石什么洞。 老王比我年龄小几岁,他说,年龄大了,不愿意多拔高,所以就没有带着我们继续上行,翻山越岭去佛峪,而是下山,走民国时期的大道。他说,这儿的路没有龙洞庄村里的路好,村子里的路都是大青石板铺就的,明亮亮的,光可照人。 在老王的口中,这片山峪有不少寺庙、石塔,后来被开山炸掉了,建筑石材被挪作他用。到了佛峪,老王又给我们出考试题,问我们这个地方问啥叫佛峪?我知道这里面的事儿挺多,不敢猜。 他失望之余,领着我们到佛峪般若寺遗址崖壁的西边,指着露天的大片钟乳石说,是因为这个石佛。其他地方的钟乳石是在室内,而这里的钟乳石在是室外,而且外形是一尊佛,只是佛头不知去哪里了。经他指点,我看着那个似乎倾泻而下的钟乳石有点像一尊大腹便便的佛了。 佛峪胜景木牌坊的前面有座铁桥,上面铺着简易的木板。老王说,这座桥是他们村修建的,桥上以前有石碑,石碑上有落款。石碑被毁,老王看着心疼,就把破碎的石碑拼起来,放起来。怕我们不信,他就领我们去看。 崖壁上有石刻云殿泉厨,老王对我们讲解当年的僧人如何将泉水引到厨房里,还带我们看那个已垒成台阶的引水石槽。砌台阶的石头上,部分石头上面有字,最让老王高兴的是,看到本村先人捐款行善的名字。他说,有些功德碑刻上,还保留着他爷爷、老爷爷的名字,话语中充满着自豪。他说,当年捐款十元,是个不小的数目。 好久没有在范老板父女的饭店吃饭了,最念念不忘的是手擀面,一人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在肚子里,身上暖乎乎的。老王带了苹果,给大家一人一个,并说,已经洗干净了。苹果还没吃完,就看到走来熟悉的身影,那是二哥等人。见了面,自然高兴,二哥说,同行的驴友中有的是第一次来佛峪,就陪着来看看,大师一行在下面呢。 话还没说完,大师一行也过来了,家人见面,分外亲切,好久没一起驴行了,赶快一个个握手,赶快站成一排合影。大师一行从朱凤山启程,沿着城墙岭,到鑛村饭店吃饭,来佛峪的路上遇见了老范。这次户外,还偶遇水之缘、绕指柔等。大师一行要走马蹄峪出山,我们则走一条短线。 老王说,现在不走长的路线了。返回的路上,老王给我们继续讲龙洞这片山区的故事,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块石头,每一个文字,都深深地印在老王的血液中。老王如数家珍,给我讲龙洞庄佛峪胜景那几个字是谁写的,给我讲为什么会有两个金龙泉,给我讲龙洞山寿圣院木牌坊上昭灵普润那几个字的金粉去向,给我讲有多少座石塔,有多少个石洞,有多少个泉眼,有多少个工事,还有77团,等等。 说话的时候,老王不时感叹自己受的文化教育少,并对此耿耿于怀。我说,术业有专攻,就对龙洞的了解来说,你就是专家了。这句话似乎引起了他的共鸣,他说,过去总是到山里来,都是到了天黑才敢回家,怕人看见。我不解,他说,村民会议论的,有那个闲工夫,为啥不用在正事上。 本来是要游龙洞的,但看看天色不早,我们就没有去,不过,从广义上说,马蹄峪、佛峪都是龙洞的一部分,现在的龙洞风景区也是这样定义的,因此,我们的行走,并没有跑题。虽然没去龙洞,但老王澄清了我心中不少关于龙洞的疑团,比如那个有着卧佛景致的沟,被驴友称为小藏龙涧或小涧,我称呼它为卧佛涧,老王说,那是汹沟,因为里面有泉眼汹涌。比如,报恩塔旁边的那个涧,我一直不知道名字,老王说,那是刷沟。比如,黑龙泉、白龙泉、金沙泉的位置,老王都给我明确的定位。比如,他告诉我,除了独秀峰和三秀峰,还有个双秀峰,这样一、二、三就齐全了。比如,所谓的葫芦泉,他不屑一顾,告诉我旁边的沟叫水洞沟。比如,上井村曾经所在的那个峪沟,叫南潭峪。比如,我所说的佛字崖,当地百姓叫半边山。比如,老君崖旁边的那座山,叫簸萁掌,有几个凸出的山岭。比如,他还给我讲了前老婆岭和后老婆岭的具体位置。 对于大家确凿无疑的地名,老王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说,我们口中的一线天,其实是石梯子,或天梯;我们口中的天梯,是云梯;而木梯子那个地方,是一线天,因为两边都是峭壁,中间很窄,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一线的天空。 老王不愧为藏龙涧的活地图,带着我们另辟蹊径,从老君崖那里出山。他说,那条小路才是南部山区的人从前去济南府的大道。如今,曾经的青石铺就的大道随着山体的修复基本消失了。 他说,龙洞垭口那里还留了一点。看着被挖掘机开挖而形成的陡陡的崖壁,他的脸上流露出隐隐的忧虑。他说,那个我认为是老君井的池子里流出来的水,就是山上流下来的。也许,他担心泉脉被挖断。他说,老君井和黑虎泉的泉脉是相通的。据一次试验,从龙洞老君井放入了示踪物,8个小时后就在黑虎泉检测到了示踪物的峰值。 回到他曾经的龙洞庄,老王还念念不忘村庄的大青石板路,热情地邀我看一看村里依然保存的大桥。我们从建筑工地挡板下的狭小缝隙爬过去,来到那座古老的石桥,老王便打开了话匣子,把我带到久远的岁月。就是这座保留的古桥,让老王有了参照物,可以定位他曾经的在龙洞庄的家。 我走山时间短,不知道曾经的龙洞庄是什么样子,偶然看到老济南守望者年冬日拍的龙洞庄最后的雪景照片,颇有感触。他在文中写道:“寂静的山村,几乎能听见下雪的声音。长在石垛子上的老树,树尖上硕大的鸟窝,被拆得有些狼藉的石屋石墙,一位留守在村中的最后的老汉,在雪地中一步一步地挑着水桶往家走,陪伴他的,只有一条不谙世事的黑狗——这是今天中午,俺在龙洞庄拍到的一幕。或许,这也是龙洞庄最后的雪景。” 龙洞庄有着悠久的历史,据老济南守望者,崇祯十三年《历城县志》上首次记录了这个小山村,“龙洞庄城东南三四里东北老石沟汉王峪南矿村西南上井村西中井西北西厢峪下井”。那个时候,不仅有龙洞庄,还有上井村。 乘坐老王的车来到公交站牌,下车,与老王轻轻挥手告别。跟着老王游龙洞,果然有不一般的收获,听到不一般的故事。正如老王所说,这里面的事儿,还真的很多。只是老王说话快,说得多,是对我记忆力的极大考验。有舛误的地方,还请老王指正。 感谢文森所拍照片。从大师一行拍的照片上,又看见了老范。也许是天冷了,老范有点憔悴。 欢迎分享。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文章已于修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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